陶菊当然听明白了怎么回事，也就不再追问，但人躺倒自己的床上，两人隔着书橱说话。陶菊更感兴趣的是乔百度怎么逃脱跟踪的，于是，乔百度就学说怎样甩掉尾巴的过程，还故意加了电影里才有的逗乐情节，可并没惹得书橱那边的陶菊乐。

第二天早饭后，陶菊对乔百度说：“今天跟我走吧，我还有一些老头没走，也好走走道。”

乔百度不懂行话，但知道陶菊说的老头就是**，没走，就是没销售出去。乔百度当然愿意去，和陶菊见识一下真正的交易。可吃完饭老半天了，也不见陶菊张罗走，乔百度也不好问，就默默地等。终于，要今中午了，陶菊叫：“走吧，把货全都带上。”

陶菊的**是用编织袋装的，自然是由我来扛着，打车来到江桥宾馆202室，陶菊敲门，门缝露出一个细长的脑袋，见是陶菊，就把陶菊让到屋里，看到身后的我，就警惕起来。“这是——？”

陶菊就解释说：“这是我的跟班。”然后叫乔百度。“来，见过你吴云大叔！”

“大叔好！”乔百度实在不愿意叫，都有些恶心，这个吴云长得还真乌云，额头有些尖，下巴也有些尖，两头尖尖当间凹，不是臭瓜是什么！吴云眼睛虽然长得小，可看人却非常凶狠，几乎就是瞪着看。听了乔百度的问好，吴云瞪看了乔百度一下。

这边，陶菊说：“大哥，这回橙色要比以往要强，完全的J字头的，很容易混淆的，而且验钞机也就想百分之四十不到。”

吴云听罢，很感兴趣，就用手背砸手背两下，陶菊就晃头说：“拿出来几张来！”

原来是这个意思，砸手背就是叫货，乔百度飞快地从编织袋里扯出三张**递过去。吴云掏出钢笔样的蓝光小手电，对着**照了照，还满意地点头。“妹子，五个全留着，可手里的现钞不足，你看——？”

陶菊不同意，就说：“大哥，你也知道咱们的规矩，前脚撒手，前脚就走，我今天见你，明天就兴许在号子里，所以还是两清了好，谁都无牵挂，——要不这样，我知道大哥是道上最讲究的人，那我跑腿的二，就凭你赏，两个不多，一个不少。”

难道是说自己是二？什么意思？乔百度弄不明白，是给自己要赏钱？谁知吴云摆了下手说：“哎，那样多不地道了，好，那我就把给家里的钱拿出来，先给你付了。”

吴云说着又拉了窗帘，又检查桌子底下，立柜的角落，看出是怕有摄像头样的东西，检查完毕，从密码箱里拿出十六万，摆在茶几上，乔百度也把五十万摆在床上，简单过目，双方便开始收钱。听见走廊有人走动的脚步，双方便都慌忙起来。可脚步声过去了。

感到这个氛围紧张，陶菊拉乔百度迅速走出屋，几步走到卫生间，卫生间有男女之别，乔百度犹豫往哪里进，被陶菊一下拉到女卫生间，并进了一个蹲位里，陶菊也不管乔百度在不在跟前，快速地把裤子和上衣脱掉，人便剩下了裤衩和乳罩，大概是着急，乳罩后开掉了，陶菊就转身叫乔百度来给扣上。

乔百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，感觉很紧张，见陶菊让给扣，乔百度就给扣上，手胡乱地摸，惹得陶菊只瞪眼。然后，陶菊从兜子里掏出了一条裙子，快速地套在身上。又掏出衣服和头巾给乔百度装扮上。等二人走出卫生间时候，成了叽叽嘎嘎的姐妹，又搂胳膊又抱肩。陶菊无拘无束的笑声让乔百度感到很不真实，想是在班会上的演戏一样，乔百度还想，这要是演情侣该多好。

走了很远才拐进一个墙角，陶菊才把乔百度的花衣和头巾给脱掉，并把乔百度脖子上的链子戴到自己的脖子上。而自己的裙子就不用再脱下来。陶菊告诉乔百度。“这种情况，谁也不能相信，或许是真有警察，或许是吴云下的套，只能设计离开才是真的。”

刚才虽然不惊心动魄，但让乔百度感到了什么是紧张。“是经常发生这样的情况吗？”

“虽然不是经常，可时时都要发生。”陶菊回答的虽然的平淡，可却隐藏着江湖的凶险。

乔百度又还原回自己，二人重回到街上，打车来到一个很乱，很破旧的小区，看出小区住的人家已经不多，好象人们都在等着拆迁的样子。陶菊把乔百度带进了一间很旧的三楼，进屋后，看见一张大床上躺着个老女人，目光呆滞，女人见了陶菊，脸上竟然有了笑容。陶菊趴在女人耳边叫。“妈！我回来了。”

女人嘿嘿笑了起来，并乌拉乌拉地叫，也不知要说什么，可陶菊知道，听了女人说，陶菊到床桌上给倒了半缸水，女人满意地嘿嘿乐了。

陶菊也乐，一改在外面的冷艳，温情地说：“妈，小米今天来来了吗？”此时陶菊的样子，才是最女人，飘逸的长裙，长串的手链，紫色的薄纱围巾，来回走动款款的，最迷人的样子是那甜甜的笑。忙完了，陶菊就躺倒在母亲的身边，头靠在一起。看得出，陶菊跟母亲的亲情，是用语言都无法比拟的，在母亲跟前，她象个孩子，也象母亲，更象女儿。

乔百度审视女人，是属于痴呆类型的，好象师傅的名符也能治这个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