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第六章一个人的战争(三)(1 / 2)

眼看他的颈动脉便要被刀锋切断,狂喷鲜血而死了。那知,邓安国挥出的刀锋在触到他皮肉的电光石火间,缩了回去,暗叫道:”靠,真是一块硬骨头。”

越军班副面对死亡威胁夷然不惧的硬骨头精神,颇令邓安国叹服,但也激将起邓安国的暴虐欲念。

越军班副倏地睁眼,瞥见邓安国已收回方才斜砍自己脖颈的刺刀,正目光带煞地盯着自己,当下倒抽一口凉气,黄豆大的冷汗珠子自额头扑簌簌地往下滴。

惊魂甫定,越军班副便不识好歹地道:”怎么了?中国杂种,有种你就杀了我。难道你心虚了,害怕了吗?”

邓安国早被激得怒火中烧,恨不得立刻将这既臭又硬的家伙凌迟碎剐,之所以一再忍耐克制,一是顾及自己军人身份,不可残杀俘虏,二是想从这厮嘴里撬出一些东西来,以便接下来在敌后实施一系列报复性的破坏活动。

邓安国强行憋气,冷若冰霜地道:”龟孙子,你有种,老子佩服你,今天姑且就放你一马。”

越军班副认定邓安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,当然不敢轻信其言,可求生的本能还是渐渐盖过寻死的欲念。

邓安国冷哂一笑,凛然道:”不过你得老实交待我的问题。一、村里有多少士兵和民兵?二、就近有多少驻军或者军事基地?三、就近的军火仓库在什么位置?”

顿了顿,他凛凛地道:”这三个问题你必须待,否则的话…哼。”

邓安国说完,用刺刀指了一下旁近的两具尸体。

嗡嗡之声,不绝于耳。

苍蝇爬满了两具尸体,地上的血浆也干涸成紫褐色血块。

邓安国挥舞了一下刀锋,大群苍蝇受惊之下作鸟兽散,黑压压地在空中盘旋轰鸣一下,便即落回继续争抢着这顿美食。

越军班副的情绪终于绝望。邓安国所提的问题,他压根儿不敢交待,一是慑于军规森严酷毒,二是就算老实交待最后也难免一死。因为他觉得邓安国获得情报后,便会反把,立即杀他。于是,他决计赶鸭子上架,硬撑到底。

邓安国习惯地一抿嘴唇,再次厉声逼问道:”老子再问你一遍,就近的地区有多少驻军?有没有军事基地?有没有军火仓库?”

越军班副怒目而视,呼吸粗重却一声不吭。

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邓安国厉吼着,刺刀往越军班副脖子上一架,像是在给这块刀俎上的鱼肉下最后通牒。

越军班副怒目喷火,青筋暴突,咬牙挫齿地吼道:”中国杂种,有本事你就杀了我,想要我出卖集团和军队的利益,你是痴心妄想,白日做梦。”

“混账东西,敬酒不吃吃罚酒,你不是嘴巴和骨头都很硬吗?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的嘴巴和骨头究竟硬到了何种程度?”邓安国被食古不化,负隅顽抗的家伙给彻底激怒,忍无可忍便决计对其釆取严刑逼供。

越军班副猛地张嘴,一大口唾沫吐向邓安国脸庞,似乎在有意激怒邓安国对他痛下杀手。

邓安国闪身躲过越军班副吐出的唾沫,酷生生地道:”贱骨头,想激怒老子落个痛快的死法对不对?告诉你,老子偏生让你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”

说话间,他收回刺刀,从急救包里掏出一个涨鼓鼓的塑料口袋来。

青筋在脖子间不停地蠕动着,越军班副两只血眼诧愕地盯着邓安国手里的塑料袋。他当真闹不清邓安国接下来要用何种手段来整治自己?

手里的塑料袋凑近越军班副眼前晃了晃,邓安国皮笑肉不笑地道:”老子今天不妨就拿你来腌制人肉。”

邓安国竟然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大把白色颗粒来。那是他专门为野外生存而准备的食盐,如今却要用作严刑逼供的刑具,当真是别出心裁。

老山攻防战期间,战友兄弟们用鲜血和生命提醒了邓安国,对敌人心慈手软就等同于对自己和战友兄弟的凶狠残忍。所以邓安国曾对天起誓,只要是在战场上,只要是面对干戈相向的敌人,他断然不会手下留情,那怕是对敌人采取最极端的手段。

眼下,越军班副不断骂他:”中国杂种。”严重挫伤了他的民族自尊心,使他再也抑制不住窝在心底的酷虐欲念。

邓安国狠下心肠,蹲下身子,左手立掌如刀,狠狠砍在越军班副的左手腕上。 越军班副左手一阵麻痛,邓安国乘机左手一伸,抓起他的断手。手掌被锋锐的刺刀削掉了,断口平滑而齐整,能清楚地看得见白森森的骨头上沾附着缕缕血丝,还有几根尚裹在皮肉里微微跳动的血筋。

越军班副望着邓安国那酷厉的眼神,自知不妙,便想鼓足勇气作垂死挣扎。 不料,邓安国右手如电掣般将白盐全部按到了他的伤口上,顺势揉搓了两下,便即一个后滚翻,弹身而起,欣赏自己的杰作。

越军班副不知好歹,终于惹恼邓安国对他痛施辣手。当下便尝到了活人不堪忍受的肉体痛苦。 试想一下,一大把白盐洒到伤口里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