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防打瞌睡,他含了两片薄荷在嘴里(1 / 1)

钢牙一咬,他大步走过去,左手揪住一个正在为伤兵处理伤情的士兵的衣领,狠力一把将那士兵拽起来,厉声喝问:“说,你们这是怎么搞的?”

那士兵苦丧着脸,战战兢兢地道:“报…报告上尉同志,我们…我们被中国人引诱到了他们的诡雷陷阱里去了…有…有三个同志牺…牺牲了…”

“妈的,可恶。”络腮胡子狠狠一咬牙,目眦尽裂地喝问道:“你们班长呢?”

那士兵哆嗦着身子,说道:“班…班长…他…他去附近的村子…找民兵来抬…受伤的四…四个同志。”

用袖子抹了一把焦黑而脏污的面孔,那士兵哽咽道:“上尉同志,这里到处都是诡雷,那些中国人跟鬼一样……”

“一群草包,饭桶。”络腮胡子愤激地一把推开那士兵,鼻子抽扭了两下,咬牙切齿地道:“可恶的中国杂种。”

右手一把抽出格斗军刀,他转身向东走去,不出十米远,碰到一根横拉在草丛间的细钢丝,他连看都没去看一眼,跨过那根钢丝,又抬高前脚,跨过第二根细钢丝,绕过隐藏在前草丛中的两根削尖的细树桩,接着向前缓步行进。

数步之后,他跳过一根横拉在两棵小树间的钓鱼线,冷哼一声,继续往前走。

他几乎是凭着一种古怪的嗅觉,顺利地躲过那些隐藏在草丛,树木,枯枝败叶里的诡雷陷阱,看来他早已吃准了中国人在仓促间,不可能布置出复杂诡奇的死亡陷阱,不过是利用这些简单的玩艺儿来迟滞己方追兵的速度而已。

拔掉弹匣,邓安国卸下五颗子弹,左手抽出军用大砍刀,右手拿起一颗子弹,在刀身上摩擦着弹头。

他心里暗自盘算着那个狙击高手会不会着自己的道儿,因为对方也是百经战阵,经验丰富,智勇双全的行家里手,自己耍的刁虫小计,难免不被对手识破。

眉头一皱,他心念电闪般一转,忖道:万一他不上当的话,那我只能带着曹昌改道越过边境,虽然那个地方有敌方的守军,硬闯难度较大,但危险性比起那个狙击手来,要低很多。

心下一横,他决定无论对方是否会上当,都要做足功课,在这里守株待兔,直到凌晨六点再作计议。

取出一个空弹匣,邓安国将那五颗子弹逐一按进去,然后推进插槽,拨动保险钮,把击发模式调整为单发,俯伏在一棵大树后方,主眼透过加装在AK-47冲锋枪上的瞄准镜,观察着对面山坡上的情状。

由于连续奔劳,歇息时间极少,身心不免衰疲,为防打瞌睡,他含了两片薄荷在嘴里。

邓安国和曹昌在仓促间布设的那些诡雷和简易陷阱,岂能难得住丛林战术精强的络腮胡子,轻而易举地被他避过,寻摸着两人留下的印迹,追踪到了山坡上。

停止前进,络腮胡子闪身隐蔽在一棵小树底下,蹲着身子,举起夜视望远镜,察看对面小山包的情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