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的,差点就被那狗杂种勒断了肋骨(1 / 1)

敌兵丙的工兵锹脱手掉落后,条件反射地转身去观察情况,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,眼前冷不丁闪过一条瘦削人影,腹部突然间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,腹腔内一阵翻腾,身子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,方才看到一个身材瘦削,面色冷酷的中国兵站在数步之外,向他怒目而视。

他心头一寒,忽地瞧见那中国兵的右手斜举一把刃口带血的大砍刀,急忙低头一瞅腹部,顿时大惊失色,腹部不知什么时候翻裂开一条细长的血口子,花红柳绿的肠脏搅和着血水,哗哗啦啦的淌流了一地。

他赶紧用双手去捂住腹部,不让肠脏流出体外,但全身力气好像被什么东西一下抽光了,膝弯一软,脚下站立不稳,扑通一下跪到地上,两眼迷蒙,意识越来越模糊,终于没有力气支撑上身,摇晃几下后,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下去,正好压在那堆从他体内流出的肠脏上面。

呼的一声,邓安国右手一甩大砍刀,一溜猩赤的血珠子,簌的一下飞向半空。

右手腕一翻,刀身横转,锵的一声,插回横扣在腰间的刀鞘中,邓安国俯身拾起81刺刀,反握在右手,扭头看向正在和敌兵乙扭打成一团的封均杰。

敌兵乙抱住封均杰的腰身,双臂狠命地圈拢,直箍得封均杰的肋骨发出格格的响声。

与此同时,他还用右脚勾住封均杰的左脚腕,使尽吃奶的气力,非要把封均杰摔绊到地上不可。

封均杰只觉得两侧肋骨几欲碎裂,体内五脏六腑挤压成团,肺部窒闷难当,连呼气都十分困难了,腰部四肢的力量几乎被抽干,已是无力挣扎,眼看就要给对方绊倒下地了。

就在此刻,一条瘦削人影从斜刺里扑来,敌兵乙忽然感到脑后有劲风袭来,情知不妙,刚想撒手向一侧闪避,颈左侧蓦然一凉,便听得扑哧的一下响,如利刃划破败革,紧接着颈左侧传来千针钻心般的剧痛。

他眼角余光瞥见颈左侧血泉喷射,如水管爆裂一般,咝咝的响声像烈烈西风刮过脸颊。

封均杰只觉对方的双臂力量骤然颓失,双手乘机抓住对方两手的中食二指,拼力向外一掰,腰身往左狠狠一拧转,挣脱出对方的双臂控制,向前抢出两三步,旋身抡起右拳,刚要朝对方的鼻梁击去,便在此刻,他看见对方如木讷一般戳在那里,面无血色,目光呆滞,颈左侧居然莫名其妙的裂开一条细长的血口子,大量鲜血咝咝的飙射出一米多远。

“让开。”

邓安国一把推开目瞪口呆的封均杰,身子暴旋,右脚飞起,嗵的一下踢中敌兵乙的胸膛,将这厮踢得向后飞起,跌进两三米外的壕沟内,发出扑腾一声沉响。

封均杰的肋骨痛欲生折,腹腔内气血翻涌,五脏六腑仿佛挤压成团,他弯下身子,两手不停地搓揉着腹部,又摸摸肋骨,看有没有被对方勒断,他的嘴巴鼻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重气息。

邓安国伸左手拍了拍封均杰的肩膀,轻声问道:“没事吧?一班长。“

“没有事。”封均杰气咻咻地道:“妈的,差点就被那狗杂种勒断了肋骨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