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跑,先把命给老子留下来(1 / 2)

呼的一声刀锋破空厉啸,邓安国的面部肌肉明显感到一股刚猛的劲风劈面撞来,斜身一闪,避过对方这来势猛恶的一刀,心头一惊,知道对方不是泛泛之辈,不可掉以轻心。

一个后滑步,他身子一仰,躲过对方横斩腰肢的一刀,迅即又朝前一俯身,对方的刀锋回转,妄图斩飞他头颅的一刀又被他避过。

倒退两三步,他双手抬到脑袋前方交错,两把利刃交叉在一起,封住门户。

镗的一声大响,敌军上尉直劈他脑门的刀锋被他架住,右脚弹起,一个凶猛的前踹腿,击中对方的腹部。

闷哼一声,那厮跌跌撞撞地倒退数步。

邓安国的双臂酸麻,虎口裂痛,心想:这狗杂种每一刀都那么猛厉,是个硬手子,不能与他硬拼,得运用身法,闪避他的攻击,寻找空隙和时机,给他致命的一击。

言念间,他抖一抖双臂,耸两耸肩头,嘿嘿的一笑,向正兀自气喘吁吁的敌军上尉吼道:“来呀!只管把你的绝招都使出来,别让老子在三招之内取你狗命。“

邓安国的话音未落,忽地感到脑后脚步声急促,有股冷风猛撞而来。

有敌人从背后偷袭。

他赶紧闪步斜身,堪堪让过背后敌人冲他背心刺来的枪刺。

那敌人偷袭落空后,收势不住,顺着惯性冲力向前抢出两步,邓安国一晃身,左臂暴长,三棱钢刺闪电般插进那敌人的背心又拔出来,一个半旋身,一脚将那家伙踢了个嘴啃泥。

与此同时,敌军上尉已急于星火般绕到邓安国身后,大砍刀直奔他后脑劈落,他条件反射地侧身跌倒,在地上打两个滚,侧翻起身。

那上尉暴喝一声,电闪般扑拢近前,大砍刀又搂头劈落。

又听得镗的一声金铁交击,邓安国左手撩起一刀,对方劈下来的大砍刀撞在他的三棱钢刺上,一股奇强威猛的力道震得他左手臂一阵麻痛,三棱钢刺脱手而飞,他心神一凛,急忙向后连退数步,右手虎口痛若撕裂。

他刚自站住双脚,敌军上尉咆哮着,像恶狼般扑拢近前,大砍刀横向扫出,直指他的脖颈,欲一刀削飞他的头颅。

对方的刀势猛恶之极,已然倾尽全力,他不敢稍有怠忽,陡然低头缩肩,上身望右侧一偏,对方的大砍刀呼的一声,擦过他的左脸颊,刀风刮得他耳膜生疼。

顺着对方的来势,他左手倏然一掌拍出,嘭的一下击中对方的腹部。

闷哼一声,那上尉一溜歪斜地倒退数步,身子颤晃几下,方才拿桩稳住,显然对方的掌力霸道,他吃痛不轻。

刺刀在掌心内转了两圈,邓安国右手反握刺刀,连退数步后停下,一伸左手朝那上尉勾了勾食指,又挤了挤眉毛,极尽挑逗寻衅之意。

鼻子眼睛眉毛扭曲一团,那上尉胸口起起伏伏,急喘粗气,霍地暴吼一声,双手一竖大砍刀,如像恶狼那般凶猛扑来。

双眼煞光一闪,握刀的右手臂一抖,邓安国的瞳孔里映现出对方搂头盖脸劈来的大砍刀,待得对方扑拢近跟前的刹那间,他猛然一闪身,一低头,如游龙那般灵活巧捷,刺溜儿一下从对方左腋窝下钻了过去,旋即一个前滚翻,利落地弹起身形。

那上尉随着冲力望前抢出几步,方才停下来。

邓安国背对着那上尉,脸色冷如寒霜,右手里的81刺刀滚滴着血珠子。

那上尉一动不动地站着,面无血色,维持着双手握刀力劈华岳的雄势。

未几,他的双眼瞳孔迅速扩张,嘴角挤出一道血溪,身子直撅撅地朝后倒下,双手仍然维持着紧握大砍刀的姿势,脑袋一歪,寂然不动了。

他的左腰衣襟给利器划破,裸露的皮肉上翻裂开一条细长的血口子,大量鲜血将半边身子染成赤红。

适才邓安国从他左腋窝下面钻过去的当口,刺刀竟然在眨眼间插进他的右腰,刺穿他的肾脏后又拔出来,快得有如里流霆击,不可思议。

“连长死了,我们的连长完了。“

一个敌兵突然大喊一声。

“弟兄们,我们不行了,顶不住了,快逃吧!“

那敌兵肩挂列兵衔,一看到连长已经伏尸当场,立即泄气,拖起冲锋枪,拔腿就跑。

侧身一闪,避过中国士兵劈头落的大砍刀,右脚踏前一步,一刀捅进那中国士兵的胸膛,旋即拔去枪刺,那中国兵哇的一声惨叫,抛掉大砍刀,双手捂住胸膛,打着旋子向一边转出去。

一刀刺死那中国士兵的是一个肩挂中尉衔的敌军官,显然是个副连长,他声如裂帛般吼道:“弟兄们,连长牺牲了,高地马上就守不住了,现在赶紧往主峰阵地撤退。“

“想跑,先把命给老子留下来。“

邓安国厉吼一声,箭步直奔那中尉军官冲去,劈面撞见一名敌军士兵,他不问青红皂白,飞起身子,右脚猛踢出去,脚尖不偏不斜地踢中那倒霉蛋的胸膛,那厮一个仰八叉,倒在地上,双脚甩起老高。

身子一落,邓安国的双脚夹住那倒霉蛋的脑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