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当活靶子打,千万不要心慈手软(1 / 2)

又是砰砰的两枪,一个刚刚爬出战壕的敌兵,背部连爆开两朵血花,一个倒栽葱,跌进壕沟内。

邓安国侧身往后倒下,身子尚未触地,右手向右上方甩起,手枪抢先响起,一个转身开枪的敌兵被他射出的子弹撕烂脖颈,歪倒在地上搐动着四肢。

左臂一着地,迅即来了一个漂亮的懒驴打滚,他竟然变成蹲姿,双手左右开弓,两把手枪敲打着敌人奔赴鬼门关的丧钟。

右手打出两枪,又有一个转身开枪的敌人腹部爆出血箭,抛掉枪支,打起转子来。

左手开了一枪,一个拖着冲锋枪,落荒而逃的敌人屁股中弹,扑了一个狗啃泥。

铮铮的两下撞针空撞声,两支手枪同时空膛挂机,邓安国立即向前连续滚翻,突然起身冲出几步,一个鱼跃扑进前方的弹坑内。

目不暇接的战术规避动作与挥洒自如的手枪速射,契合得完美异常,邓安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利索地将七八个转身开枪扫射的敌人送进地狱。

此际,中国健儿们纷纷调转意念,换上新弹匣,一鼓作气地追杀逃敌。

“机枪手,给我狠狠地打这些王八蛋,他奶奶的个熊,什么东西,打不赢了就开枪,给我往死里打。“

肖均风见六七个战友在猝不及防下,被敌人开枪打倒在血泊里,他当下睚眦尽裂,扔掉56冲锋枪,夹手夺过身旁战士手里的56班用轻机枪,怒吼着,追击从高地反斜面逃跑的敌人。

覃班长也端着56班用轻机枪,紧跟在肖均风后面。

嚓嚓咔咔的几下,邓安国为两支手枪换上新弹匣,分别插回后腰武装带和右大腿部的枪套中,反手从后背拽过AK-47冲锋枪,纵身跃出壕沟。

左肩噌的一下擦过一条人影,他一看背影,辨识出那人是陈瑞,眉头一皱,似乎有些忧虑,便向陈瑞大喊道:“雄娃子,这下看你的了,这帮龟孙子实在太可恶了,给我当活靶子打,千万不要心慈手软。”

“知道。”

陈瑞边跑边抬起狙击步枪射击。

残存的五十多名士兵的斗志和勇气几乎丧失干净,另一个敌军上尉操着PKM通用机枪,边回头开枪扫射,边嘶声吼叫道:“大家不要乱,机枪手掩护,机枪手跟着我一起掩护,其他人撤退,注意雷区。“

在奔跑中陡然屈右膝跪在地上,陈瑞眼中的十字分割线压在那上尉的眉心上,两三秒过后,进入枪身相对稳定期。

右手食指一抠,狙击步枪一颤,陈瑞在晃荡的目镜中看敌军上尉的眉心蓦然爆出一股血浆,脑袋望后一甩,仰面跌下去,PKM通用机枪对着苍空,嘟嘟嘟的狂喷弹雨。

铿的一声金属摩擦,一颗澄黄弹壳跳出抛壳窗,陈瑞没有皱眉头,掉转枪口,寻索新的狙杀目标。

脚上头下的姿势倒在斜坡上,敌军上尉顺着斜坡向下滑去几米,方才停住,两只瞳孔迅速扩散的眼睛怒瞪着苍天,仿佛在向老天爷倾诉着他对死亡的不甘心,可能他还有牵挂。

残余的敌军本来就已被中国军队打得落花流水,两个连长又相继溅血殒命,溃军更是群龙无首,乱成一团,竟然在没有机枪,火箭筒等重火力掩护的恶劣情况下,豕突狼奔。

邓安国到得高地反斜面,纵目张望,情状令他大为惊骇,敌军残兵竟然像一群土匪,毫无组织,毫无规律地东奔西跑,看得出他们的精神防线已经崩溃。

有几个家伙居然沿着直线拼命地奔逃,似乎很自信双脚能跑得过子弹。

肖均风杀红了眼,端着56班用轻机枪,向溃军泼水似的扫射。

覃班长蹲在肖均风旁边,他的56班用轻机枪也在愤怒地咆哮着。

两挺机枪喷出的两条火鞭,时高时低,忽左忽右,无情地抽打着残敌。

那些慌了神的敌人怎么能跑得过子弹,一个个的后背上血花盛开,不是被弹道冲力撞得飞了出去,就是在血雨中跳起死亡芭蕾。

更多的枪响起了,更多的中国战士加入到了这场特意为敌军残兵举行欢送大会当中。

霎时之间,枪声犹如烟花礼炮,子弹共血花齐飞,一边倒的杀戮立时拉开帷幕。

刚才是金刃交击,刀锋溅血的冷兵器厮杀,现在又变成了机枪扫射,手榴弹加小钢炮轰炸,更庞大的血劫又拉开了帷幕。

一个神智尚还清晰的敌兵俯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,从大石头背敌面右侧探出枪口,打着五发长点射,掩护同伴们逃逸。

啾啾啾的几下破空啸声响,几发子弹擦过邓安国的身侧,灼热劲气刮得他脸颊痛楚不堪。

怒骂一声,他屈身蹲下,掏出一枚破甲枪榴弹,往GP-25榴弹发射器的枪口内一塞,估测距离和弹着点后,枪口仰角二十度。

邓安国刚想扣扳机,突然间,轰的一声巨响,那敌兵立马和大石头同归于尽,只看得见碎石、破布条子、枪支零件杂夹着残缺的肢体在空中飞舞。

心神一怔,邓安国侧头一瞧,张海均正蹲在不远的地方,右肩膀扛着他